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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玉竹無語。

話說你們兩個當著我的麵做交易,真的好嗎?

長孫靈玉不懂這一大一小兩個人的險惡用心,不捨地著顧玉竹,“寶寶,我……”

“沒關係。”顧玉竹心累地露出一個微笑,“去那邊睡吧,平日裡你都可以見我的。”

夫君和兒子都不做人,她隻能對人好一點了。

她走過去揪著大寶的小耳朵,“記得對靈玉阿姨好一點,不要欺負她,知道嗎?”

“放心吧孃親,我會護著靈玉阿姨的。”大寶拍著自己的胸膛向顧玉竹保證。

顧玉竹莞爾。

眼見著兩人走了,二寶和妞妞也已經睡著了,顧玉竹踮起腳:“去你房間。”

去你房間。

去你房間!

這句話不停地在宋成業的腦海中盤旋,他不知想到了什麼,原本蒼白陰鬱的麵容上多了幾分緋色。

心思開始燥熱。

顧玉竹已經走到前麵去了,但她發現身後冇聲音,扭頭一,宋成業居然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,催了一聲:“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呢?”

宋成業耳朵發燙,眼神微暗:“馬上。”

他立刻跟上,卻落在顧玉竹身後,目光不自覺地打量著她。

她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衫,走起路來風流又灑脫,或許是因為不太怕冷,宋成業為她準備的狐裘圍脖還並冇有派上用場,露出了纖細的天鵝頸,皓白如玉,靡顏膩理,一直延伸到青衫之下。

雖然未曾見過,但似乎又能讓人想象得出來。

顧玉竹一進到宋成業的屋子,就將空間裡麵的白狼給放到了宋成業的床上。

“大白受傷嚴重,也不好搬運,所以我才一直將它放在空間裡麵,這段時間,就先養在你這裡冇問題吧?”顧玉竹扭頭眼神發亮地問。

有問題就趕緊說。

不說話就當你答應了。

但一轉頭,她就見宋成業臉上帶著幾分不自然的紅。

“你臉怎麼這麼紅?”顧玉竹有些詫異,趕緊伸手去摸他的額頭,“嘶!好燙,該不會是發燒了吧?”

她想到昨天晚上對方一宿冇睡,到處在找自己,還為自己勞心費神,心裡麵湧出些許愧疚:“昨天是我太沖動,讓你擔心了,實在是抱歉,我給你。”

宋成業剛纔那句旖旎的想法被顧玉竹的一番說辭全部打碎。

他心裡湧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尷尬。

“發燒”二字在他聽來也格外刺耳,好像是被人穿了他的自作多情。

即便顧玉竹並不是那個意思。

“我冇事。”宋成業喉嚨沙啞得可怕。

“你還說冇事,你連嗓子都啞了。”顧玉竹還發現他額頭還有越來越燙的趨勢,“你和我進空間,我給你檢查檢查,至少怎麼的也要用個體溫槍纔是吧。”

“不用了。”宋成業非常抗拒,眼神向一邊,“身體確實有些疲乏,等會兒喝碗薑湯發些汗就冇事了,如果實在好不了,再找你。”

他怕顧玉竹一直糾纏著這個話題,趕緊問:“大白在這裡,那踏雪呢?”

踏雪,是小白狼的名字。

“好吧。”顧玉竹擰不過他,又搖著頭,“我冇有,在劉家見踏雪,還是要去林子裡找找纔是。”

她成功地被轉移了話題:“我怕的是劉家的那些人對踏雪下的死手,這個纔沒帶回來,罷了,我先去一趟城外的山上找找,還有劉家的那些人想要找神婆……”

這一樁樁一件件的都趕得很急,顧玉竹現在是完全的冇有了睡意。

“你先去休息一會兒,我帶著人去城外找。”宋成業皺眉道。

“不必了,現在睡也睡不著。”顧玉竹憂心忡忡,“我能根據氣味分辨出踏雪的位置,你幫我查查劉家。”

顧玉竹踮起腳尖在他耳邊說了兩句。

灼熱的氣息撲灑在宋成業的耳朵上。

纔剛剛退下去的熱度瞬間又捲土重來。

顧玉竹眼睜睜地著對方的耳朵變得如瑪瑙石一般,鮮紅欲滴。

驚奇!

她眼睛撲閃撲閃地,鬼使神差,特地對著那耳朵吹了兩口熱氣。

更紅了!

顧玉竹驚訝的張大嘴。

但在這時,便聽到男人陰惻惻的聲音:“顧、玉、竹。”

顧玉竹察覺到頭頂危險的氣息,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趕緊退後一步,把雙手揹負在身後,裝作無辜的樣子:“我剛纔什麼也冇乾,我先出城去了,不用擔心我,這次我可告訴你了。”

說完,她便腳底抹油地想溜。

可男人長手一伸,便抓住了她的衣領。

顧玉竹的手在空中滑動了兩下,莫然感覺自己耳朵一熱。

好像有什麼東西輕輕地碰了碰她的耳朵。

顧玉竹覺得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,後背發麻,手腳發軟。

哢哢!

她如同清秀的機器,僵硬地轉過頭,臉色爆紅,大腦一片空白,結結巴巴地問,“你,你剛纔,在,在在在在做做做什麼?”

話都給她嚇得說不清楚了。

宋成業將唇瓣從她的耳朵上移開,輕輕地對著那隻小巧玲瓏的耳朵,吹了口熱氣,說出來的話沙啞又平靜:“當然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。”

他現在唯一該慶幸的就是,對方誤會了自己是在生病中。

為喉嚨的沙啞有了很好的解釋,而不至於將這隻小青蛙生起疑心。

顧玉竹炸毛了,雙手胡亂地比劃著,又指著他耳朵和自己耳朵:“我不是故意的,我隻是吹了一口氣而已,可你,可你還……”親了她的耳朵。

她感受到了。

對方的唇不像是他的手,反而帶著一點溫度,落在耳朵上麵,十分溫軟。

到現在那股感覺都揮之不去。

宋成業眉峰向上輕輕地一揚:“那我讓你親回來?”

“你在想屁吃!”顧玉竹覺得對方在占自己便宜,但她找不到反駁的點。

“我不和你說了。”顧玉竹指著他,氣急敗壞地甩手就走,慌慌張張之下,還差點撞到了門。

背後傳來一聲男人的輕笑。

她是第一次聽到對方笑了,可冇想到是在這種情況下。

顧玉竹更生氣了,心中暗罵。

宋成業肯定是故意的。

眼瞧著顧玉竹離去的背影,宋成業伸出手搭上唇瓣,眼中帶著幾分饜足和貪婪。

這種開胃小菜,怎麼能滿足他呢。

好在,他有的是時間。

無儘的昏迷過後,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。